话说得这样重,对於朝宣,她看着文礼的眼神,没有过去的无奈和慈悲,有的只是身为皇帝,不能再向後退让的果断坚决。
“臣弟有愧,皇姊无须顾及臣弟和灵宛,” 文礼收了玩笑神情,正色而道,“独孤氏的子孙,绝不负我大魏人民,况且,皇姊也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了......”
自身血脉,出此顽劣不堪,难以教化之辈,他低着头,自觉难见死去的先祖和将士,言下之意是希望文德秉公,等过了这个当口後,该杀则杀,切勿再相信朝宣是会回头改过。
“恩” 文德点头,也是沉重的心情。有时,就是因为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总念及事有转圜,加上文礼的情分,才会这样一回又一回,给着机会。
“歇息後,大约後日,你就带上朝宣先回去大凉。” 迎风飘扬魏字军旗下,文德和文礼的长发同样迎着风,寒冬凛冽的锡安城墙上,两人说话口中都冒着白烟。
“皇姊,一定要保重自身,” 文礼握住文德的右肩,还有盯着她的双眼,“纵然一战,可北耳弥也非好惹,千万不要勉强。”
将手用力一握,文礼重重地看着自己的姊姊。从小到大,对於文德,文礼没有怀疑过她的话,也没有质疑过她的能力,可此时,大魏敬王独孤文礼,心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