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某个人的恸哭一般。
姚枂岚小心翼翼地放下姚黛月,掏出一个檀木制的小瓶,倒出一粒黑棕色的药丸,把它塞进了姚黛月的口中。
他凝视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黛月,我今早给你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一年我才六岁,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有一次,娘去皇城里探望好友了。你那时还未完全断奶,又不喜欢奶娘的奶,娘一不在身边就从早哭到晚。爹和我没办法,就试着用羊奶喂你,谁知道你竟喝得开心极了。”
说完这个故事,他停顿了许久,又道:“唉,你说我这个记性。明明还有好多想告诉你的,怎么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姚枂岚抬起头,爱怜地摸了摸姚黛月的脸:“不过也没关系。你先下一步等我,我很快就会下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说。一直说,一直说,不分白天黑夜。”
景眳朔此生,还未尝知道何为心疼。父母死时的记忆全无,至今也未遇到值得他为之心疼的人或事。但今晚,他觉得,想把这辈子所有的怜惜都给那个孱弱却坚强的背影,想紧紧地抱着他,为他承受一切的风雨。
这算是爱吗?景眳朔不明白,他能做的,只是站在门边,静静地守候这一切,见证这一切。
姚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