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说完那几句话,就没再说出一个字。他在姚黛月身旁坐了两天两夜,不吃不睡;景眳朔站在门边守了他两天两夜,不吃不睡。
景君奚醒了,又睡了;醒了,又睡了。他仿佛从两人的背影中推断出了所有,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他温柔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念书、练功、吃饭、睡觉,丝毫不打扰他们二人。
等到第三天清晨,这死一般的静谧终于被打破了。姚枂岚缓缓起身,离开了那寒如玉的尸身。
走到景眳朔跟前,姚枂岚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王爷的大恩大德,姚枂岚铭记于心。”
大恩大德,指的是解放了姚黛月,还是不吃不睡守了你两天两夜?姚枂岚没说,景眳朔也没问。
景眳朔拔出无痕剑,雪白的剑身染上了姚黛月的鲜血,因为不及擦洗,已结成了黑色。从未染一尘的无痕竟沾上了黑色的血,这就好似诉说着他的罪孽一般。
“我杀错了人。”景眳朔道,“对不起。”
姚枂岚把手搭在了无痕上,声音里没有丝毫的疲惫和悲伤:“无痕借我一用,可好?”
景眳朔依言松开了手。姚枂岚浅浅一笑,掏出了一个药瓶。这回瓶中装的不是药粉或是药丸,而是一种透明的液体。
带着草药香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