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危言耸听。
——他就是为了报复王鹭丘,报复王家,报复他们所有人,所以才要走的……夏瞻河走得干干脆脆,不带一丝留恋,只留给他们一个破碎的家,和无尽的悔恨。
若是没有遇到夏瞻河,王鹭丘和王家,应当依旧是惊才绝艳的王璧山,和鼎盛和睦的安顺王氏。
若是没有遇到王鹭丘和王家,夏瞻河又会是如何呢?
他应当还是那个过目不忘、出口成章但家世贫寒、性格清冷的乡下书生。
他不会跟王鹭丘早早来到京城、借住在王家的客院,不会成为祖父最喜欢的学生,更不会成为王氏年轻子弟们尊敬和追崇的异姓兄长……
夏瞻河也不会因为跟王家亲近,寄居他人门下而在国子监被王家政敌的子侄欺辱嘲讽;
他不会成为他们动不了王家和王鹭丘而“退而求其次”的暗害对象,屡屡遭殃;
他更不会因为一杯下了毒的茶而差点命丧黄泉,不仅再无缘仕途,且终其一生都病痛缠身,可能天不假年。
到底是夏瞻河欠了王家,还是王家愧对夏瞻河,恐怕已经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所有的情谊,都葬送在十几年前的一天,再寻觅不得,珍重不了。
后来涉足官场、渐渐成人的王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