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搡的,那少主一刀…一刀刺进了自己胸膛……”
小满骇然,抬手捂住了嘴。先生惨然一笑,声音如濒死犬在喉中发出的低低哀鸣。
“……当时鬼迷心窍,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跳进了酒酿的大缸。那缸有三人来高。眼看他沉入白花花的一堆东西,我……唉,我一时慌张,连夜逃出了京城,一路南下,一直逃到深山。那人的尸体再也没有捞到。但百花酿不知怎么的声名大噪,好像是有人试验了名酒酿法,须以鲜血作引,他便以身入缸,大获成功……我以为他最终被人救了。可是,可是,有一天,我开门去书馆,看见了他……”
屋里不冷,小满却起了一背的寒意,问:“平安是百花酿的少主?”
先生缓缓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像我的一个故人。”
他缓缓起身,望着土窗外冰冷的月色,说:“五十年来,我没一天忘记过他。他是死了,还是活着?我不能去报官,但是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更何况那平安是神仙,我听说冤死的鬼也能当神仙的,你听过吗……”
小满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脸色,更不知说什么好,只怕先生发起疯来,也一刀捅进他的胸膛。
便是他不回答也出了岔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