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长长一叹,烛光受了吹息,摇曳如暴雨中的黄叶。先生在摇曳的昏黄光线里低声说:“我本想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但我时日无多,你不是我孩子,胜似我亲生儿子,这秘密我再也守不了了。平安,平安,他如此神似我的一个故人。”
先生停了下来,一气喝下杯中茶水,仿若浇灭心中忽然而起的火热,说:“五十年前。我曾进京赶考,路过那酒家百花酿。当时那酒家无现在这般红火,不过是间普通酒坊,与杜康酒相邻而立。京城客满如织,或许是前世的缘孽,我偶然一抬头,见到一人在杜康三楼迎风而立,那人…我鬼迷了心窍般,只想着那人…”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先生的声音都在颤抖。小满之前从未想过先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因他一直孤身,深居简出,也少和村上的人来往。现在他定睛一看,先生虽然银丝闪闪,但齿牙坚固,轮廓清朗,若是减去五十岁,再加上一身清爽衣服,未必输给山下城中那些鲜衣怒马的青年人。
先生仿若不觉,长长一叹,说:“年轻气盛,年轻气盛。为了博他一笑,我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他对我说,想要我去买几斤百花酿。我就去了。他想要我从百花酿的少主那里问问酿法,我就去了……但百花酿的少主说此乃家传秘方,断不可赠,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