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男人意识很不清醒,打着酒嗝,摇头晃脑的,“过来给我捏肩。”
顾即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他见过自己母亲的照片,也曾经在镜子里恍惚,不得不承认,他与母亲的眉眼是有相似的。
男人把他,认成他母亲了。
顾即惧怕起来,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男人不耐烦,低吼着,“老子讲话你没听见,聋了?”
说着还撑着身体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顾即五指抖着,强自压住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又站了几秒,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慢慢走过去。
大不了就是一顿毒打,他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有点儿想笑——听老人说,年头和年末挨打的话,接下来一年都是要挨打的。
有时候老人的话还真是有一些道理的。
顾即绷着脸,脚步虚浮的走到离男人三步之内,电灯泡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柔和,但也是因为这光亮,令男人彻底看清楚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