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前世并非妇科医生,这个方法她仅在读书和规培时见过,但没实际操作过,她只知道流程,不知道其中该把握的度在哪里。
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她多想,没有机械设备的辅助,她是只能运用自己还没完全忘却的知识,度过这一关了。
陆清漪抓起剪子,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背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周围蜡烛烧出的气味十分呛鼻,陆清漪觉得两边额角都在抽痛。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圈一圈泛着涟漪的波浪,让她头晕脑胀。
“好了,我要开始了。”
她声音颤抖,让稳婆把蜡烛凑近些,借着光,小心地把宫口剪出足以容纳两只手的大小,然后迅速放下剪子,慢慢地尝试把两只手都伸进去,沿着内腔壁去摸索孩子的手和头。
身边,稳婆和来帮忙的几个婶子都倒抽口冷气,呆呆看着陆清漪的举动,有几个忍不住纷纷转过头去,脸上情绪复杂,双手拍着胸脯,显然都被她的举措给吓到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不知何时,房里开始有人在小声念叨着“神佛保佑,神佛保佑,平平安安,一切顺利”,屋子里每一个人精神都高度集中并且绷紧着。
陆清漪此时额头已经全是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除了因为紧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