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仔细地擦干净穆余身上脏污的地方。
纤削但结实的少年躯体,单薄平板,苍白胜雪。雪中伤痕累累,一道道青紫淤色。
方年喉咙一窒,眼里的光黯然熄灭,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
穆余很快将毛巾抢过去,自己动手。
方年失落又有点儿难过,装作毫不在意地低头一笑。
转而动手去翻药袋子,从里面拿出酒精、生理盐水、纱布、棉签等。 袋子里的药乱七八糟倒是买了一大堆,但多数用不上。
她又弯腰拉开沙发下面的抽屉拿药酒。
以前的婆婆是个小病小痛的自治能手,一般的家常药和乡下草药都备有,治跌打损伤这类的药酒必须是必备的,且保质期长久。
穆余半低着头用毛巾去擦身,仿佛身边没人。随便擦了几下,眉梢都没动一下,擦完把毛巾放一边,
他拿过药酒,利索地以断臂夹着,一手拧开盖子。
刺鼻的药味瞬间扩散出来。
他倒一些在手掌心,然后直接往前面身上淤伤处擦去。
身上没有流血的地方,只有手腕处、手肘处有擦伤见红,其余都是拳打脚踢留下的青紫淤伤。
擦伤见红处用酒精擦拭一下可以了,眼见他要用药酒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