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梦为生的。)
看了很失望,说:“这样像个假人似的,给人非常恶劣的印象,还是不要的好。”可是制版费是预先付的,我总想再试一试。
我说:“比上趟好多了,一比就知道。好多了不过就是两边脸深淡不均,还有,朱先生,这边的下嘴唇不知为什么缺掉一块?”朱先生细看清样,用食指摩了一摩,道:“不是的——这里溅了点迹子,他们拿白粉一擦,擦得没有了。”“那么,眉毛眼睛上也叫他们擦点白粉罢,可以模糊一点,因为还是太浓呀!”他笑了起来:“不行的,白粉是一吹就吹掉了的。”我说:“那么,就再印一次罢。朱先生真对不起,大约你从来没遇过像我这样疙瘩的主顾。上回有一次我的照片也印得很坏,这次本来想绝对不要了,因为听说你们比别人特别地好呀——不然我也不印了!”朱先生攒眉道:“本来我们是极顶真的,现在没有法子,各色材料都缺货,光靠人工是不行的。”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相信你们决不会印不好的,只要朱先生多同他们嘀咕两句。”朱先生踌躇道:“要是从前,多做两个木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一两块钱的事,现在的损失就大了,不过我们总要想法子使你满意。”我说:“真对不起,只好拉个下趟的交情罢,将来我也许还要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