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不通,”他苦笑道,“且不说编练五六十万士卒如何难做,难道培公以为,咱们以后能够控制这支五六十万大军么?——你还记得前些时候的北京故事和天津故事?那时候咱们的人马这么少,军纪都堪堪不以维系,若真组织了五六十万专依抢掠为生的‘汉军’,那谁来控制他们?——”他神色黯然,伸出一支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你——还是我?!”
“……唉!!所以我说此事当在‘易’与’不易’之间,日后尾大不掉,确实势不可免……”周培公谓然长叹,低头不语。
“史书上这类事情很多,我记得三国里的曹操就吃过这个亏——当年他勉强收编黄巾残部,这些残暴成性的士兵便立即洗劫了徐州,杀得白骨千里哀鸿遍野——诸位都是明白人,难道大家会以为,以曹操的政治智慧,会作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么?”林风苦笑道,“嘿嘿……‘杀父之仇’,不得已的拙劣借口啊!!”
“以曹操之强,尚且不足操控这种乱军,难道我们就行么?——时下不是三国啊,江南有吴三桂的大周军和满清余逆虎视眈眈,北方有蒙古葛尔丹土谢图整兵秣马,东有辽东满人老巢重整旗鼓,培公啊!若是再失去了这个大义名分,那我们还剩下什么?!”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头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