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短,他站得稍远。
另一位面白无须的阴沉男子则离公子哥更近,微微弯腰,负手而立,穿一袭素洁白衫,总给人一尾银环蛇的阴冷印象。
站于菜圃中的姜泥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三人,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丝。精致脸颊上留了一个五指掌痕,红肿了一片。
她精心培育的菜圃已经毁于一旦,木架尽倒,幼苗尽断,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世子殿下只是好心浇水施肥尚且被姜泥追杀撵杀一通,菜圃被捣成这般田地,她肯定是拼命过的,只不过对手人多势众,又都不是慈悲心肠的善茬,她吃了个哑巴亏。
也许在姜泥看来,北凉王府是个华贵凄凉的鸟笼,可除了养鸟的世子殿下,谁敢对她指手画脚?更别说摔她耳光。
双手裹布握刀的徐凤年面沉如水,赤脚径直走向三人。
姜泥,本世子欺负得,你们欺负不得!
管你爹你娘的是何方神圣!
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轻轻侧头,鼻尖上有些细碎的雀斑,他瞥了眼迎面走来的徐凤年,面露轻蔑,当视线转移到徐凤年左手中绣冬刀,缓缓出声道:“呦,这刀好看,喜欢得紧,去,打断他的双手,刀归我了。”
汉子闻言,望向徐凤年的眼神中透露出丁点儿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