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就相当于乘了船看江湖,难就难在不能心存侥幸,难在一次都不可以下船去走在河边。像主薄梁伦针对我,都是官场手腕,并没有坏规矩,那我宋恪礼就接下了,接不住是我公门修行的道行不够,只能忍着,接住了,就等于在武泽县站稳了脚跟,可以慢慢经营,一步一步往上走。杀马贼,是都尉的分内事,因为我也没有坏规矩,就不至于让官场升迁之路越走越窄。”
书童撅了撅嘴,叹气道:“少爷,可你这会儿仅仅是从九品上啊,得多少年才能像老爷那样当上从三品的朝堂重臣?”
宋恪礼敲了敲少年的脑袋,眼神温暖,言语训斥道:“才跟你说了积渐二字,就忘了?”
少年哦了一声,笑了笑。
少年突然轻声道:“那石虎真笨,竟然没有看出来那算命先生是少爷乔装打扮!”
早早在武泽县展开一系列缜密布局的宋恪礼一笑置之。
宋恪礼让少年坐在小板凳上,自己随意蹲着伸手取暖,喃喃道:“看来京城里有人知道我到了这里,开始动手脚了,说来奇怪,没有人对宋家雪中送炭,这不稀奇,可宋家都已是落魄至此,竟然还有人会惦念一个小小都尉?宋家前些年树大招风,可在官场上向来不结死仇,在文坛上确是树敌不少,可这些对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