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还要点脸面,难道是有他们身边的帮闲体己人,借此跟这帮向来不理俗事的文豪主动献媚?否则这阵阴风,吹得有些不对劲。”
宋恪礼停下手指敲击额头的动作,抓起那串铜铃,自嘲笑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听说郡主在少爷离京时,差一点就要拦路。”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多想无益,也没资格想这些。”
“那少爷总还是要成家立业的。”
“这个当然,武泽县找个贤淑女子,也不错。”
“这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
“她们如何配得上少年?!”
说出这句话后,书童眼睛通红,抽泣道:“少爷是宋家雏凤啊,原先是要成为天下士子领袖的人物啊。”
宋恪礼轻轻一笑,伸手替天真少年擦去泪水。
……
一举一动都能够牵扯京城视野的晋三郎,开始蓄须了。其实以他才堪堪跨过而立之年的年岁,除非是想要学张首辅做那美髯公,原本不必如此,只是当他成为国子监右祭酒后,能与当今理学宗师姚白峰共事,晋兰亭便觉得有了蓄须明志的必要,妻凭夫贵诰命在身的徐夫人几乎每日都要为相公拾掇胡须,力求尽善尽美。晋兰亭由北凉辖境内的地方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