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谷子无奈道:“宋新声啊宋新声,你这个老酒鬼跟绿蚁酒置气作甚?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真有本事,就跟那位姓徐的年轻大宗师打一架去。”
马夫愈发烦闷,冷哼一声,“打不过!要是打得过,我早就喝他个几百上千斤绿蚁酒。”
在两位老人闲聊中,远处四五骑疾驰而至,除了韩谷子的那个孙女韩国秀,其余都是老人的得意门生,年纪最大的男子,四十来岁,是当世公认为兵法大家却不肯跻身庙堂的许煌,还有三十岁出头的纵横家司马灿,法家俊彦刘端懋,而那位气质清冷的佩剑女子,则是号称“活武库”的异类武道天才晋宝室,她自幼便流露出过目不忘的惊艳天赋,遍览天下各大宗门的武学秘籍,偏偏不习武。其中刘端懋相貌最是不堪入目,顶骨凹陷,鼻陷山根,齿露牙根,属于注定早夭短寿且穷困的面相,尤其是当他跟姿态出彩的晋宝室待在一起,更显得奇丑无比,寻常胆小的女子看上一眼,说不定晚上就得做噩梦了。
许煌靠近马车后,轻声道:“先生,方才在北方三里外,我们遇上了北莽斥候,看装束应该是柳珪麾下的黑狐栏子,接近足足一标人马,应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一支骑军杀出。以凉莽相差不多的斥候条例来看,跟那标马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