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先净了手,复拧了热腾腾的帕子起来,叮嘱牧碧微道,“若不用些力怕是淤血难散,单靠药物恐怕时日拖长,容易留下疤痕,还望女郎忍着些疼痛。”
牧碧微瞧着柔弱,实则性格颇似闵氏,闻言并不惧怕,道:“挽衣过来替我将额发撩上去。”
挽衣忙也卷了袖子过来帮忙,却见阿善拿帕子覆到了伤处,略一用力,她顿时感觉到手底下的牧碧微全身皆是一紧,显然是剧痛袭来!
阿善知道牧碧微性格坚忍,况且这额伤在显眼之处,断然不可留下后患,也顾不得心疼,拿帕子用力揉了起来。
如此中间换过几回帕子,牧碧微的额上痕迹却明显淡了许多,因帕子烫手,又揉得厉害,如今白净的肌肤皆是一片赤红,阿善停了手端详片刻,摇头道:“女郎一向娇养,若再揉下去虽然可以叫淤血化尽,然旁边的肌肤却都要揉破了,便涂些药膏罢。”
说着命挽袂取了药膏来,挽袂忙拿了一个蚌盒来,阿善打开后,却见里头是一汪淡绿色的药膏,颜色略显浑浊,气味清苦,她俯下嗅了嗅,又取了些抹在自己虎口,观察半晌才道:“应是能用。”这才给牧碧微涂了些。
这番检查丝毫不避挽袂和挽衣,见状两人都微微垂下了头,均想有其主必有其仆,这药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