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了过去——往北再往北,是大梁巍峨的帝都邺都,这一场霜刀风剑的紫台之行,终究在盛夏里归于终结,如今这北地肃杀飘零的秋季,她与他带着年幼的长子去往江南暂住,此去千里万里,随舟直下,夹岸却是渐近柳暗花明的葳蕤蓬勃,仿佛预兆着那深寒酷烈的秋冬,终究是被抛弃在身后、彻彻底底的远去了。
性情开朗无心机的聂恊,本该生长在这样明媚爽朗的环境里,而不是华美幽深的宫闱,如新泰公主那样,将稚嫩的心与身,在宫闱的阴私里撞得伤痕累累,结出重痂……海阔天空,纵一方天地,才是聂元生和牧碧微冀望给予聂恊的。
身前迎接他们的,是一日.比一日更接近的江南,一里比一里更芬芳葳蕤的花木……
繁华灿烂如新生的旅程啊,随着江船的移动,正寸寸铺开了前途。
岸上,高七似乎发泄过了,勒马停下,聂元生遥遥与他对望片刻,忽然心动,转过头来,看着牧碧微的眼睛,一字字道:“你知道么?我向来知道自己处处不及祖父,若无他当年四面布局,这些年来我早已是寸步难行,但虽然他给我留下千法百计,可我最感激的……却是他当年让我亲近牧家之人!即使,他的本意是为了对付安平王!”
不待牧碧微回答,聂元生已经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