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终是不希望我穿那件鲛纱衣裳的。
我听她说完,微笑道:“魏掌衣好意本婕妤心领了,只是这鲛纱乃是皇上特意为嫔妾所赐,若是我搁置不穿,反倒显得我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进退呢。”
魏夜来听我如是说,脸上掠过一丝焦虑,但稍纵即逝,也不吱声,又告了罪坐下继续修补起来。我见她再不说话,也由得她去。大概像她这样宁和的女子,也总在不经意间一点一滴释放出倔强的气质,有锋芒而不尖利,有弧度而不呆腻。
恰逢李顺带了个小内监在殿外跟嫣寻回话,我听见了,便朗声问何事,李顺恭敬回道:“小成子家境不好,一家人擎等着他的月俸度日,近来他爹又病的重了,家里捎话说就在这一两天。想请娘娘开恩,容他回家服侍他爹终老。”
那小成子呆立一旁,双眼红肿,想是哭过了。
我沉吟道:“先不忙。”
小成子顿时灰青了一张脸,李顺陪笑道:“是,原本也没有内监随意出宫返家的规矩,奴才这就带他下去。”
我摆手道:“本婕妤不是这个意思。”
众人都凝神听我怎么说,我缓缓对小成子道:“这会子也过了午时,你上哪里去请腰牌出宫?我因想着,你既家境不好,未必能请得动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