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才人屈膝不变,低声道:“往日嫔妾等依附着珍昭仪,也是为了在宫中生存。谁不知道嫔妾家世微薄,在宫中不得不事事仰人鼻息?唯有顾常在与嫔妾还能在一处说说罢了。娘娘,顾常在与岳才人不谐也不是一日两日,无风不起浪,如果闹将起来,未必能分出对错。顾常在已经知道错了,娘娘慈爱,若顾常在今日言语无状冲撞了您,还请娘娘宽恕。”
她说的万般温柔,姿态又那样谦卑,连我都不好意思再说重话。
嫣寻伸手把玉真头顶处的抱袄掖好,温声道:“娘娘,今日虽有日光,但露天寒冻,久了恐怕对公主不好。”
我略略颔首,道:“的确,今次不知不觉在外面待的久了——也罢,陶才人,既然你与顾常在交好,就由你替本宫好好教导她尊卑上下的规矩,以后若是再让本宫看见她的丫鬟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定然连她一起责罚!”
陶才人躬身应了,顾常在也伏地谢恩,我们的肩辇已经抬了起来,正要起步,陶才人忽然朗声道:“嫔妾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听闻上元节是裴充衣的生辰,本以为皇上要为充衣庆贺。却没想到这一天皇上为奉薇夫人择了新封号,举宫同庆,当真是双喜临门。嫔妾给奉薇夫人贺喜,娘娘千秋千岁!”
我登时怔住,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