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
“一灯残明白。”
话落,亦是悄然退夜色中。渐渐与雨融为一体,消失的无声无迹。
菰晚风环顾四下,唯有丝丝清凉入骨,待了片刻后即往祯园而去。
反观槐尹一路行至上次丁繆带他疗伤的小屋外,将外袍轻放一旁。扬手掣出大刀,开始一刀一刀刨坑。
刨到后来,越刨越急。及至扔了大刀,改用双手去挖。饶是这场雨大,浇透了大地,仍是磨了个鲜血淋漓。
但他仿似不觉疼痛,一直挖到自己满意才从坑里跳出,抱起外袍小心翼翼放至坑底。
然后一屁股靠着坑壁坐下,鼓鼓囊囊半晌掏出一坛酒。先是敬了丁繆,后自己抱起酒坛狂饮,结果把自己呛得差点背过气。
倏然,他目光落在外袍上盯了许久,扭头低笑。分不清裹在他脸上的就是雨,还是……泪。
笑着笑着,他仰头看向天空。
夜幕下,风凄雨凉,不见油灯半盏。
亦如他们的人生,不知何处是头,不知何处是尽。或许,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曾经何时,他以为自己会是个不羁的浪子。
几曾料到,会是负累一生。
提起酒坛,是一口接一口的灌,悲凉又哭笑的唱道:“孤灯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