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犹不肯放过。菰晚风到底担心什么?是怕自己不忠?还是,怕丁繆留下东西给自己?
然自他见到之时,丁繆已经命丧黄泉。便是有东西,也来不及给自己。倏然,他脑中似有什么断裂一般,嗡嗡作响。
手贴着树干低低喘息,久久才缓过神。
随即抽身没入深处,再从里面取了一块大青石带出来。
赤淞听到脚步声,侧眸道:“回这么快,可是放心不下?”
怕我,发现端倪。
槐尹走到坟前,提起青石,冷然插入地面,干净利落有如直插入仇人脏腑。旋即,指尖聚元在碑面快速落字:“是这么个情况,倒底做过兄弟。在下要说不是担心,不显得我虚情假意?
我槐尹再混账,做过的,我还是认。”
赤淞低头笑了一下,道:“呵,说笑了。
家主既然放你一马,赤某自然不会违背。今夜这遭实乃例行公事,还望勿怪。
告辞。”
闻言,槐尹停手顿住,闷声道:“不送。”
话落,即是其步伐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他这才散了真元,以血写完最后一笔。
兄,丁繆之墓。
立碑者,槐尹。
无奈,雨水很快把那一笔模糊。
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