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枪身上还有刮痕,但保存的极好,很干净,在夜里发出幽幽的冷光。
拿起手枪,谭宗铭对着镜子将枪口抵在太阳穴上,目光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枪已经上好子弹拉开保险,只需要轻轻一扣,他就能永远解脱。
所以说沈冬至猜错了,谭宗铭并不打算在监狱自杀,他只是等着见她最后一面,他不允许自己在监狱里耻辱的度过余生。
闭上双眼,谭宗铭脑中浮现出很多人,第一个自然是沈冬至。
小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沈冬至抬起头,把碗递给唐维钧。
“哥,我要喝汤。”
唐维钧看看她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皱着眉头给她加了一碗汤。
还有谭家老宅,现在是什么模样?
谭厉维正站在谭家祠堂的檐下,他双手拄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和不断下落的雨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
他对身旁的谭润深开口。
“润深,你说宗铭他会改吗?”
谭润深双手插袋,也抬头看天,声音平淡清晰。
“不会。”
是啊,不会。
睁开双眼,谭宗铭眼里坚定无比,他手指一动,打算扣动扳机。
然后他就听到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