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二人艰难地翻遍屋子,却连第二个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方丈山中不乏擅水的神仙,大火没一会儿便被扑灭,荼离被人七手八脚地抬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头,不多时,听见有人来报,说是清越公主正安然躺在房中,不过虚惊一场。荼离于浅梦中微微一笑,折腾一夜困意袭来,一倒头便真的睡死了过去。
殊羽趁乱裹着清越从后窗逃走,等他安顿好清越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自己房中时,已是精疲力尽,心累远大于身累。他斜坐在浴桶中,一手搭在桶沿,湿润的手指上勾着个藕色荷包,是刚才荼离塞在他手中的。
那荷包荼离一直随身戴着,说是他兔妖奶娘亲手缝制,这般贴身之物给了他,颇有几分定情信物的味道。殊羽惆怅地捏了捏眉心,一番天人交战后,胆战心惊地打开了荷包,里头,却是方方正正的两枚骰子。
一双骰子中间镂空,嵌入一粒红色的豆子,骰点凿空,一掷出去六面皆红,他摩挲着骰子表面,惊觉竟是龙骨所刻,三百年前他送去大荒汤谷的那块龙骨,荼离一直留着。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殊羽焦灼地往脖子上泼了些水,肩头传来隐隐痛楚,那处咬痕上竟渗出血丝,荼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