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盖上薯片的盖子,转过头来:“说吧。”
姚澄点点头:“管理员说隔壁的户主并不想卖房,说这房子以前是儿子在住的。虽然儿子应该以后也住不上了,但仍然想保留下来。”
“这!这听起来不是非常不详吗!”我惊恐道,顺手抽过一张卫生纸来擦边尧沾满薯片渣的食指和拇指,“‘以前是儿子在住的,但以后儿子住不上了,现在想保留下来’,这不就感觉像是儿子已经不在了,只是徒劳地想留个念想……”
看见姚澄颓丧的样子,我连忙住了口,手上一使劲,边尧“嗷”地一声叫起来:“你干嘛啊?”
我给他猛使眼色,从牙缝里说:“你想想办法啊。”
边尧瞪了我一眼,把手指头抽回去,又摸出手机点来点去,这边的姚澄已经咬着牙又给管理员拨了一次电话。他好说歹说,终于要到了户主的号码。
拨通之前,姚澄相当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深呼吸了几次。
我安抚他道:“你别着急,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主要是组织一下思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一上来什么都交代了,免得人家父母觉得你是拐卖儿童……哎我不说了,我,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我拉着边尧站起来,要离开那个沙发他还颇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