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之后,迟昼这才忽而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能够和苏珞白那等人物一般,同列于南诏四大公子还有九洲五绝公子之席位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是什么内敛沉静到不见任何锋芒?更甚者九洲之中既然还隐隐有人将沈沐辞推举为九洲五大绝世公子之首的趋势,这样的人物,又岂会真的什么出彩之处都没有?
虽然只是简单至极的问话,语调也是平铺直叙的看上去再寻常不过,可迟昼偏生就是能够从这三个字中领悟到了属于真正上位者的威压。
迟昼觉得有些好笑,他和沈沐辞虽然是分位于九洲两国,一个在南诏,一个在西凉,或许是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之下,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的身份同样都是皇族中人,他自己如今虽然是尚且未曾得了储君之位,可依着他的实力和在西凉皇朝中的威严,他成为西凉下一任君主的事儿也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换句话来说,他和沈沐辞实属算得上是平起平坐的身份。
可如此平起平坐的身份,居然因着沈沐辞的一句话就突然心神一凛了半刹,迟昼觉得这事儿实属是有些丢人,当下便是冷着脸色,他抿了抿淡紫色的唇瓣,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冷凝的看着沈沐辞道:“南诏太子这是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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