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指教?”慢吞吞的重复了一遍迟昼的问话,他语调清寒,语速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但莫名其妙的,其间威严还是从字里行间里渗透出来,甚至还隐约溢出了些许嘲讽意味。
沈沐辞唇角挑着一抹笑意弧度,眸子里却似凝了万千冷华一般,不见丝毫暖意。
“方才六皇子不是还在以本宫来威胁了妩宁郡主么,怎生如今倒是问起本宫有何指教来了?堂堂皇族子嗣,偏生却是如此敢做不敢当的,莫不成这又是你们西凉皇族祖传下来的风范不成?”
这话一出,别说是迟昼的脸色越加难看了三分,便是一侧的夜荼靡,也是忍不住的唇角微抽,突然佩服起沈沐辞这种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是一鸣惊人的性子了。
迟昼方才的应话,本意就只是为了打个马虎眼,可沈沐辞偏生却是不允许他这样,非得将这事儿给戳破得干干净净的,而且一张口又是将迟昼的言行举止硬生生的和西凉皇族的名声联系在了一起,这不是明摆着就是想要借着西凉皇族的名誉,强迫着迟昼行事儿作风规矩一点吗。
迟昼的脸色本就属于那种异于常人的苍白,看上去多少渗出些许病态,如今又被沈沐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了个无言,他的眸底便是越发氤氲了些许散不开的阴鸷。
“我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