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坐到桌前,满心迫不及待。
他赶忙拆了一封信,读了几行后却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实在讶异,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细细读去,发觉竟是真的:何荃那小子竟要跟嫣嫣提亲了。
这臭小子。何立实在哭笑不得:哭是因着无奈,怎么他和杨青山竟这般过不去,剪不断理还乱似的;至于笑么,他觉得杨青山既然肯同意这桩婚事,想来日后的路对彼此而言也未必是绝处,更何况何家败落了这么多年,如今能添一桩喜事,何立实在欢喜得很。
他忽而觉得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为着何荃也为着杨青山,于是拆信看信的动作也不觉间没那么慌乱。何立一封一封地读着,看杨青山与他说京城的初春风尚凛冽都觉得心里暖融融一片。越往后看他越觉得受宠若惊:他与杨青山相识已十余载,可他总共才活了不过三十年,如今算来过往近乎一半都给了那人。他记忆里的杨青山执拗而又不好接近,十多年下来真正温存的时候也只是前几年倏忽而过的光景,何立不由得细细思忖着,那人何曾与他说过这样家常的话呢?
何立仔细地看着,实在是入神,以至于看到最后才发现其中竟还有何荃的一封。
他把这些信翻来覆去地看,直到日头西斜屋里渐渐暗了下来。他实在看不清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