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光二十一年二月初四深夜,威海卫,宗安号。
“辽东半岛已然失陷,如今日本国对咱们那是水陆夹击,依军门看,究竟该当如何?”程轩叹了口气:“情势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邓润成摇摇头:“水师听命于中堂大人,他让咱们死守不出避战求和,咱们也只能守着。”
“守自然是要的,只是如若一味死守,咱们又能支撑到几时?”程轩死死皱着眉:“下官实在心有不甘啊。”
他们正说着,忽而听得了一阵敲门声,程轩赶忙问了一句:“是谁?”
“何立。”门外那人应道:“还请军门与总兵让下官进去。”
程轩起身开了门:“夜深了,你来做什么?”
“有些话白天还不好说呢。”何立撇了撇嘴,开门见山地问道:“军门,如今已然是生死存亡之际,敢问中堂大人究竟作何打算?”
“怎么突然问这个?”邓润成并未作答,而是反问他:“这哪里像是何管带的做派?”
“那些做派都是拿给旁人看的。”何立盯着他:“朝廷以保京城为先,如无必救之军,则无必守之城,军门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叹了口气:“否则辽东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守。”
“你想如何?”邓润成猛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