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触摸这些画,每一幅画都如此精细,凑近一看,仿佛她的睫毛都画得清清楚楚,画里洋溢着相思之情,仿佛就着记忆写下的情书,是绝望的爱情,想要靠近她,却始终无法走近她的世界。
难道,炼狱君的祖先对我的祖先……
我回头,和画中的女子一齐看向他:“炼狱君,你——”
炼狱君看着我,嘴角下垂又绷住,透过紧闭窗户的阳光忽明忽暗,我看到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角流下大滴眼泪——
“太好了,”他哽咽着笑眯了眼,“真的,太好了。”
我睁大眼,心没由得痛了一下。我走到他身边,斟酌着说:
“炼狱君,谢谢你让我第一次看见了亲人,”我顿了顿,接着说,
“前世的缘,今生不要再续了。”
回答我的只有炼狱君坚定的摇头:
“你不知道这里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炼狱君是寂寞的。
十八岁少年的寂寞是不纯粹的,浴火奋战的他,寂寞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是过尽千帆消散的晚霞。他只是活在风雨飘摇中的鸟儿,在这一方画室里恢复元气,等待下一次邂逅的命运中起飞。
我婉拒了炼狱君留我吃饭的提议,我的演技很好,决绝得让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