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谨言怀疑贺芸早就知道自己会感染时疫,否则怎么会提前准备了大夫。
金城至江都,少说也得七八日,自己感染时疫才四五天,这位狂医显然不是他得知自己感染时疫后请来的。
“查到了,倒也好查,贺公子似乎并没打算遮掩。”青山连忙说,“咱们从江都出发的第二日,这魏大夫便被人从金城绑了出来。”
“绑?”翟谨言有些诧异。
“对,贺公子的人绑的。”青山点头,“这位魏大夫一向以悬壶济世自称,给穷人看病不收钱,在金城有‘医仙’之称,很受穷人尊崇,又是个医疯子,整日里除了捣鼓医术无心其他,自然也不肯费功夫跟着贺公子出金,只是没想到贺公子会将他绑出来。”
翟谨言轻笑一声,暗道这贺芸胆大包天,只有旁人想不到,没有他不敢做的。
“如此说来,她这个大夫倒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青山点头,“多半是知道要下江南,有备无患罢了。”
“对了,那些人好像盯上贺公子了。”青山踮起脚尖,攀上翟谨言的椅背,“是帮他一把还是任由他们狗咬狗?”
翟谨言沉默,即便是排除了贺芸跟那些人一伙的嫌疑,但也证明不了他接近自己不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