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梒一愣,下意识地答道:“是,但仅有两次,且皆是众翰林院的学生们一起聚会……”
“有时候办事,不能一味莽撞,也要学会借势。谢让之出身显贵,你与他往来,不是坏事。”李陈辅顿了顿,复又严厉道,“但他乃世家子,行事张扬,大开大合,那是他的 ‘道’。你却出身寒门,你有你的 ‘道’。不可因与他接触,便将他的作风都学了去。”
沈梒有些纳闷。他与谢琻在大部分眼中,应该连友人都算不上,甚至还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却不知李陈辅是从哪儿看出来,他的作风是跟谢琻学得。
但他此时不愿再急怒自己的老师,便垂头,又应了声“是”。
李陈辅见他态度又恢复了恭谨,终于满意了些,最终道:“你虽自小有才名,但需知为官不是做文章,其中的道理要艰深复杂得多……回去吧,好好想想。”
沈梒望着李陈辅的轿子消失在了雨幕中,叹了口气,苦笑了起来。
今天被斥责,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他在奏疏第一次被扣下时,便已察觉了李陈辅的态度。
但只是——
他略有些自嘲地想,他的开蒙老师秦阆曾说他“人若蒲苇,其质最柔,其性最韧”。其实便是说他人看起来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