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尊重,这半年多来我对你无不是相敬如宾。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沈梒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无人逼你。你现在放弃,很快便解脱了。”
谢琻噗嗤一笑,一扬眉:“在我马上成功的时候放弃?怎么可能?”
沈梒只觉双颊一热,但幸好帐内昏暗谢琻不易察觉,他按下羞愤,撩开帐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户外,草原夜晚飒凉的风一吹,登时将他脸上的燥热降下去了几分。远处传来纷杂的人语和脚步声,应当是宴席散了,沈梒遥遥望了一眼便转身往自己的营帐方向走去。
他们作为六品小官的帐棚自然在整个营地的最边缘,与谢琻的帐子距离得有点远。沈梒左绕右绕,天又黑,不一会儿便迷了路。他皱眉,左右顾盼着正想找个人问问,刚绕过一个角落便差点儿迎头撞上一人。
那人身高九尺有余,肩宽身壮,须着胡须,赤着臂膀穿着件无领对襟坎肩,壮得像头蛮熊。沈梒一见是草原人,便唯一颔首侧身要走开。
谁知那草原人一见他,却立刻横插一步挡住他去路,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番语。
沈梒皱眉,摇头道:“抱歉,我不懂番语。”
那草原人露出一抹嗤笑,紧紧盯着他,转用汉语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