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鼻腔里全是熏人的酒肉和汗臭,他身上之人重得肉山一般,动作更是沉重粗鲁半分不留情面。他见沈梒醒来,嗤笑一声用番语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沈梒猛一咬牙,抬臂一肘击向他腰间,却被他蒲扇般的大掌一把按住。另一手一挥,毫不留情地兜头给了沈梒一耳光。
如巨钟桩头,沈梒脑子嗡地一响,顿时半边儿身子都麻了,眼睛更是立刻蒙上了层血雾。他的模样似激怒了身上之人,这壮汉的动作愈发凶悍了起来。
心头一股狠意猛地蹿起。沈梒用牙齿用力一咬舌尖,血腥味和剧痛瞬间将他被打散的神智拉回了身体。在一片混乱狂躁之中,他凭着记忆伸出右手,在旁边的衣服堆中挣扎着摸索,指尖终于触到了一抹冰凉。
找到了!
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他的手指痉挛着紧紧握住了匕首的柄。凶器的冰凉瞬间给了他极致的清明,杀意同怒火同时上涌,他如败兽反扑般大吼一声,手中利刃如白虹贯日一击刺入了对方的颈侧!
腥血喷洒,身上之人狂怒地嚎叫起来,挣扎着捂住颈侧伤口,抬起榔头大的拳头一拳锤在沈梒胸口。沈梒口中一甜差点儿喷出口血,但他咬紧牙,抗住剧痛抬手一刀、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又迅猛果断细插入身上之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