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如三岁小孩般嬉笑着滚做一团,打闹出了一身汗。
半晌,安静下来后,谢琻轻抚这沈梒的鬓角,低声道:“你不必为我考虑。”
他知道沈梒是为了自己才写的这封家书。毕竟两人刚在一起时,他曾恼过沈梒对这段关系遮遮掩掩的态度,还发脾气大闹过一场。
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着实荒唐。但沈梒却似一直记在心中。
沈梒手指把玩着谢琻胸口散开的衣扣,轻声道:“让之,在这事上我一直不如你勇敢,一直很在意世人的眼光。但自这次事后,我也算想通了许多……所以为了你,我也想做点什么……”
虽然我依旧不能如你一般张扬自信,但起码我想让你知道,我在乎你的心思不曾比你少上半分。
谢琻微微用力,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声道:“不用了,我都知道。眼下我有你就足够了。”
沈梒变了,那他又何尝不曾改变?他们彼此都在为对方努力改变成长着,但其实此时相互依偎着的二人,已经是最好的模样。
后来沈梒还是给荆州去了一封家书。信中并未写明二人的关系如何,只是平铺直叙地将流言的始末及近半年来的朝局发展讲述了一遍。
至于沈父又会如何反应,二人已都没那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