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寡言少语、冷峻多思,到了关键时刻又雷厉风行,是十分敏锐且严谨的脾性。
此时谢琻满脑门的官司进屋,一抬头撞上了谢父与谢铄。他不愿让父兄看出自己烦躁,连忙收拾表情给二人问安。
只可惜他这番表演,瞒一瞒粗心大意的谢父还好,却半分逃不过明察秋毫的谢铄。
见谢琻行了礼便想走,谢铄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沫道:“站着。”
谢琻脚步一顿。
“垂头丧气的。”谢铄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如电,“今日是达日阿赤面圣的日子吧……发生什么了?”
谢琻:“……”好好的喝茶便喝茶,总观察别人做什么?
但既然大哥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好含混道:“没什么,与同僚发生了些争执。”
“与同僚发生争执?”谢铄重复了一遍,“你眼高于顶的,与谁争执能让你这么耿耿于怀的?”
谢父一顿,露出了个了然的神色;而谢铄也旋即猜到了答案。
“是沈梒?”
谢琻:“……”他什么都不必说,干脆就站在这里让他俩观察得了。
左右都要被看穿,谢琻索性在下手坐了,揉了揉额头道:“今日宴席,我们都见到了那达日阿赤的使者,是个叫乌日更达濑的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