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达日阿赤与咱们议和图谋不轨,但沈梒却不同意,我们便——争执了一番。”
谢铄问道:“那乌日更达濑,是个怎样的人?”
谢琻脑门子上的筋一跳,顿时想起了那男人颇具压迫性的视线和微笑,心头又窜起一团火,没好气地道:“狼子野心,咄咄逼人。面圣时不拜不跪,带来的两百匹贡马还都是公的。不知沈梒那般聪明的人,怎会放心与这样的人议和,这岂不是与虎谋皮?”
“你现在这么气愤,又有什么用?”谢铄喝了一口茶,“议和之事已定,非是你一个小小侍郎能左右的。”
他大哥一向如此眼高于顶,谢琻平时最烦他这般看不起人的样子。但今时今日,却也不得不承认谢铄说得有理,不禁烦躁道:“我自然知道……只是、只是想不明白,经过一年的交战,还有木兰围场的种种事情,沈梒——包括圣上——在内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些草原人……”
谢父与谢铄对视了一眼。
谢铄又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道:“你不知事态全貌而妄下决论,还觉得人家轻信,也是蠢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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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日阿赤汗病危?”沈梒微微一愣。
对面的乌日更达濑闲散地靠在椅背上,冲他扬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