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划下了个句号。
在茫然无措的伤怀之中,沈梒轻轻闭上了眼睛。
“大人?”
沈梒身子微微一颤,转身抬袖掩住了侧颊,声音装似平静地道:“何事?”
“小的就想来问问大人,何时用饭?”外间的小厮有些不确定地道,“大人……怎么听您声音有些哑?要不要给您端杯热茶来?”
“不用。”沈梒低低清了清嗓子,顿了顿道,“老仆呢?”
平常都是老仆来喊他吃饭的。
“大人忘了?”那小厮答道,“今日他老人家的邻里办喜宴,请他吃酒去了,今日不在府里。”
是了。老仆前几日提过一次,但他近些天整日忙得头痛,浑浑噩噩地听了,如今却忘了。
他沉默了片刻:“小书童呢?”
“大人,他也不在府里呀。这几日被武学师父带出去历练了,要近小半个月才回来呢。”
原来孩子也不在府里。
难怪这几日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身旁凄清安静得过分。仿佛白日回首、午夜梦回,看到的都是自己形单影只的侧影。除夕之时这个府内,也不过只有他们四人。
但那时的欢声笑语和暖意,却如同炭火的热,被这凉凉的春雨一浇,便成了指尖留不住的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