琻更是恭谨。此时听谢琻这么说,他略想了下便笑道:“我听说了,应州闹了饥荒,逃荒讨饭的民众不绝于街市。边疆才安定下来没多久,可经不起折腾,这不算是小事。这样吧,劳烦先生在此再侯侯,我进去跟父皇请安顺便把这事提一下。”
谢琻应“是”。
太子又进去了有一盏茶时间后,皱着眉从里面踱了出来,勉强对谢琻笑了下:“今日父皇身子有些不适,看来还是只能劳烦先生明日再跑一趟了。”
谢琻躬身道:“此乃臣之职责所在,是应该的。那今日便先行告退了。”
太子却道:“不急。昭仁殿外的桐树枝繁叶茂,长势喜人,先生何妨来与我赏一赏。”
说这话,二人缓步出了殿门,来到了殿外的缘廊之下。此时春光明媚,百年的梧桐在煦日之下投下片片碎影,远方亦似有惊鸟铃不急不缓的叮当之声,再加上和风扑面,的确是沁人心脾。
然谢琻心知太子绝不是带他来赏什么春光的,定是有话要说。
果然,二人抚栏站定后,太子瞥了眼远远候着的內侍宫女们,方低低地道:“父皇今日咯血三回,刚刚睡过去了。”
谢琻大大一愣,脱口道:“怎么没叫太医——”
太子抬手让他稍安勿躁:“先生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