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不让叫的。”
谢琻紧皱眉头,没有说话。他其实心中早已有数,洪武帝身子一向算不上好,早年又迷信修仙之道服了不少丹药,如今早就有了油尽灯枯之相,他猜想着也不过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只是太子忽然和他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而在谢琻暗自沉吟之际,太子也在静静地打量着他。
太子还记得谢琻刚刚被调为东宫侍读之时,第一次来拜见他时随性立于座下,含笑向他行礼。那是这位年轻的“京都琅玉”相貌英俊得不可思议,眉眼之间锋芒毕露,让人忍不住想打量他,却又空被他逼人的凌厉灼伤眼睛。
可也不过是这两年,那双杏目里熊熊燃烧的火仿佛熄灭了些许。当直望着他的眼睛时,不会再感到炙人的明亮,而是会在那漆黑一片的眸光中缓缓沉浸下去……仿佛再没有人能窥探到他在想些什么。
如一夕瓢泼的暴雨冲去了山体嶙峋的碎石,将那深邃巍峨的本貌展现了出来。
太子在心中微微叹息,抚栏望向春景盛美处,微微眯眼低笑道:“先生知道么……当年父皇将你选为我的侍读,我心里其实是很失望的。”
谢琻一怔,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个么,臣隐约能猜到些许。”
“是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