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更是有理有据,不急不缓,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家风范。
还是以前的儿子好啊……谢父心里又是恼又是酸。现在真的是——三刀削不下片肉,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谢琻盯着自己的父亲,见他忽而面露悲戚,忽而又愤慨不甘,不禁出言提醒道:“如今宴席未散,离席太久不妥当。若父亲有事要问,我便这几日抽空回家一趟,听您教训。”
谢父深知,他这“几日”又不知是那年那月以后了,连忙道:“慢着!我有事问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说完再走。”
谢琻止住脚步,静静等着他问。可谢父那厢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迟疑,左右纠结了半晌,终还是一咬牙,压低了声音问道:“新帝即位,也大赦天下了。这以前的许多事儿,如今又得翻过翻儿来看……”
谢琻眉头微动,已知他要问什么。
果然只见谢父紧盯着他,一字字道:“你有没有想上奏皇上——或者皇上有没有向你提过——要起复沈梒?”
一阵冬日的长风吹来。
这风扫过太和殿前空荡开阔的广场,带起龙生九子檐角下的听风铃,又卷起了父子二人的衣角,最终呼啸着冲向了殿宇千重、亭台起伏的深宫之中。
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