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亮从上方传来,厚重的眼皮像是灌注了铅水,怎么也打不开。
漂浮在虚虚实实的水里,浮浮沉沉,冰冷刺骨。
四周的声音都变得虚幻。咕噜咕噜的声音听不清。
“你没事吧?”
出现在视线正前方的是麦宇桦的脸,眉毛眼睛皱成了一团,就差没有粘合在一起了。
“头,好痛。”姜弈想要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却看到手上插着的点滴,只得又放了下去。
“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吐?”
“这是什么?”姜弈晃了晃右手的输液管。
“补钾的,医生说你过度呼吸,倒下了,血钾不平衡,所以引起痉挛,怎样,现在好些了吗?”麦宇桦握住了姜弈的另一只手。
“啊,又是过呼吸啊。”姜弈无奈的笑了笑,说,“首烨然呢,我有话想问他。”
“他不在。”麦宇桦眼神闪烁,躲开了姜弈的视线。
“老麦,我都想起来了……”姜弈把手抽了出来,覆在麦宇桦的手上,轻拍了两下。
“……都?”麦宇桦转过脸,吃惊的看着他。
姜弈点点头,“嗯,全部。你先把我摇起来吧,躺着说话,费劲。”
麦宇桦半信半疑的走到了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