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蹙眉许久,终是清冷道, “过几日就是中元节, 你如何打算?”
裴敏想了想, 回复道:“还是老规矩。”
师忘情轻轻颔首:“我和李婵去安排。”
推门进去,深重的膏药味扑鼻而来,贺兰慎盘腿坐于一尊绘有流云野鹤的屏风前,赤着上身,严明正端着一只药罐子给他抹药。见到裴敏进来,严明下意识横身挡在只穿了裤靴的贺兰慎前, 皱眉道:“裴司使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裴敏也不避讳,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下,扫了眼贺兰慎大片青紫瘀伤的肩背,眉毛微不可察地一皱,“这般严重, 若是砸到了脑袋成了傻子,那可如何是好?”
贺兰慎抓起衣裳披上,修长的手指三两下系好衣结,示意严明先退避。
待严明走后,贺兰慎将下裳褶皱抖平,问道:“司中修缮之事,可都安排好了?”
“你都这样了就少操点心罢!工部派人来了,乌至正和他们协商着呢。长安宫城、官邸遭风灾侵袭者多处,工部要先忙完宫里的才管得了咱们这儿,少说还要缓几日。我已命吏员将书楼卷宗移至正堂,暂且扯些油布盖在屋顶应急。”
裴敏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案几,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