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没事罢?看着怪吓人的。”
贺兰慎淡然道:“皮肉伤,不碍事。”
裴敏瞥见贺兰慎握拳置于膝上的双手,见他指腹和手背上有些许破皮的擦伤,想必是接住那横梁时不小心划破的。
伤口不算深,但房梁上积灰颇多,不算干净,裴敏有些不放心,便挪过去坐近些许,与贺兰慎共用一案,道:“严明做事未免太不细致,你这手上的伤还未处理呢!过来,我给你上药。”
说罢,不由分说拉起他的左手置于案上,用药勺剜了白玉凝膏一点点糊在他的伤处。
裴敏做事不比严明细致多少,药膏抹得太厚,动作却轻而认真。贺兰慎只需稍稍侧首,就可以看到她浓密半垂的眼睫和挺直漂亮的鼻……
她鼻尖上有一颗很小很淡的痣,需要凑近了才看得清。
狂风初歇,一线天光从云层透出,屋檐下的滴水都仿佛亮堂起来,发着光似的。
那一线薄光从窗边投入,映入裴敏的眼中。上着药,她忽然问道:“贺兰真心,你中元节……可有安排?”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了一下。
好在贺兰慎并未察觉,依旧摊开双手任由她抹药,平静道:“要去大慈恩寺燃长明灯,诵经渡厄。”
裴敏抠了抠案几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