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外袍和腰带叠放在岸边,而后起身将裴敏拥入怀中,“我清楚自己的能力,你可以相信我。”
他不明白,信任与担忧并不冲突。
贺兰慎的怀抱还是这般温暖有力,那股温暖令人安定。裴敏蓦然清醒过来,拥着她的少年勇敢赤诚,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年轻强大,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天地的主宰,从不会甘心活在别人的庇佑之下。
“撒撒娇就能让我心软,你几时学会的这招?”裴敏无奈,抚了抚他日渐宽阔的肩背道,“去罢。下水不要太急,若是乏力抽筋就赶紧抱着浮木上岸来,切莫逞能,明白么?”
“好。”贺兰慎在她耳畔低低应了声,而后走到河岸边,一头扎了进去。
船还在烧,裴敏抱着贺兰慎的衣物走到渡口岸边等候。
江风很大,吹拂湿透的衣物有些许凉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在河心忙碌的贺兰慎。在水中远比在岸上艰难,何况大多时候是他在泅水四处打捞追捕疑犯,更是消耗体力,直到月影朝西坠了坠,精疲力竭的两人这才牵着五名绑在浮木上的疑犯泅水而来。
贺兰慎让王止先行上岸,再将半晕不晕的疑犯一个个推至岸边,做完这些他已是接近极限,上岸时手臂脱力又险些滑回水中,裴敏搭了把手,让他借力顺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