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门半步!”
第二日辰正,空阶滴雨,落叶满庭无人打扫,净莲司内没有点卯的鼓声,有种不同寻常的肃静。
到了议会的时辰,正堂内诸位执事、主簿皆已到齐,唯独主席之上还空着一张案几。
破天荒的,贺兰慎头一遭缺席迟来。几个消息灵通的执事已知晓昨夜发生了何事,皆用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裴敏的神色,等待她开口发话。
裴敏屈起一腿坐着,手搭在案几上轻叩边沿,眼底一丝疲色,倦怠道:“有事就说,无事就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闻言,众人皆是诧异。
他们以为以裴敏和贺兰慎的关系,此番贺兰慎以结党罪论处,吉凶难料,裴敏少说得调动净莲司的力量为其奔走开脱才对,他们甚至已经做好要插手的准备了,谁料她竟只字未提,好像之前与贺兰慎的情义皆是过眼云烟,没了痕迹。
“裴司使……”王止起身叉手,斟酌道,“贺兰大人那事,您看要不要属下等……”
“他死了么?”裴敏打断他。
“呃,贺兰大人年少有功,又是忠良之后,罪不至死,只是……”
“既是死不了,你们急什么?”
顿了顿,裴敏抬眼,墨黑的眸色在雨霁的晨光中显得幽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