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听着,贺兰慎的事净莲司谁也不许插手。”
王止一愣,道了‘是’,便退回位置上不再多言。
倒是狄彪那粗暴的性子,不满都写在脸上,忍不住起身抱不平道:“裴司使,贺兰小子平日对你也不薄,此番获罪亦是与你有关,就这般袖手旁观不太好罢?”
裴敏冷冷一笑:“那你待如何?此时不避嫌,等到净莲司牵连获罪,同他一起被罢官被禁足被杀头,你就满意了?”
狄彪一噎,瞪着眼睛狠狠锤了锤案几,既愤怒又无力。身侧的王止和沙迦连忙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堂内气氛正沉闷无比,忽闻阶前传来严明的声音,高声道:“裴司使!”
他不顾吏员的阻拦,大步跨进正堂,满身水汽未干,匆匆一礼道:“裴司使,少将军幽禁府中,前路凶险,还请裴司使看在往日情分周旋周旋!”
这校尉虽然功利心重,但对贺兰慎倒有几分忠诚。
裴敏沉默不语,久久未曾回应。
严明不傻,已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她,眼中多有灰败失望之色,梗着脖子道:“裴司使不愿出面?”
“我为何要出面?”裴敏淡然道,“天子就盼着揪住净莲司的狐狸尾巴,莫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