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浸透味道。
章良在书房里见到了现任家主章云天,叙说原委后提醒:“……家主,昨晚就有应州陆家的商船进了货,半夜赶着离开就已很奇怪了,现在这云家又是这样,实在……”
“嗯。”
章云天微微颔首,他虽专心文事,但不是不通家财生计,知道最近天气风雨无常,连夜航船风险不说很大,至少没有必要冒。
一艘三级巨舰倾覆就是几千石稻米飘没,连着大舰本身损失就大了去,这确实很异常。
章良见此得了鼓舞,更笃定判断说:“陆家船队刚走不久,云家的船队一大早又来,这绝非巧合,有大鳄在背后吃货,甚至一家航运船队连夜赶船都不够,这种力量,可以扰动稻米交易,甚至可以操纵价格,血洗整个北地的粮贸市场,我们出货得多留个心眼。”
“不……这不是寻常商战。”
章云天起身,踱步沉吟着,判断出来:“寻常大鳄不敢逆流粮食价格,或是有高官介入,只有他们可以内部消耗掉粮食,才不担心烂在手里,至少能将损失局限在账面上,实际根本不会动摇……”
“要是还有诸侯插手的话,用作军粮,这这些人估价不是金钱,是争运,粮价损失只当做必需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