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要搬到哪里啊?”
“镇上,咱们要搬到镇上。”外婆搂着薛夏和她说:“咱们这片地要被征收了,说是准备盖什么生态园区,唉……不管怎么样,咱们小夏以后就不用赶着五点起床了,可以睡饱饱的哦。”
这对小孩子来说,无疑是件大喜事。
然而薛夏没有表现出雀跃与兴奋,因为她能感觉到,外婆在难过。
那阵子,薛家小小的砖瓦房里,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忧愁。
薛夏隐隐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两个老人。
她只能更努力念书,拿回来好成绩,试图让他们开心起来,而不只是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
那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薛夏想。
在薛夏小学毕业那年,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两年不到的时间,本来还有百来户的渔村,居民搬迁了七、八成,剩下寥寥数十户不愿意走,不过薛夏知道,一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在将家具和行李全送上货车后,外公和外婆带她到海边走了一趟。
正逢夏天暑气最盛的时候,万里无云,日头高挂,外公骑着叁轮车带她们走柏油路,好不容易熬到港口时,薛夏早已经汗流浃背。
可她不喊累,只是沉默地跟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