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都不敢冒生命危险给他做切除腺体的手术。
标记,又是天方夜谭。
眼泪成串儿滴落,泪珠浸透了薄薄的居家服,被窗缝里的带着火药味儿的寒风吹得阵阵发寒。文燃不知自己蹲了多久,起身的时候锅里的面已经坨了,黏腻着混成一团,原本飘香着调料味变成一股混着干抹布味儿的油腥气,刺得娇弱的胃一阵恶心。
文燃用衣袖抹干了脸颊上的泪水,木着脸倒掉锅里的面,锅丢进水槽里,翻箱倒柜找出长羽绒服来,坐在门口换鞋出门。
8点多钟,还不算晚,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应该还开着,文燃打算去那儿吃个热乎饭团垫垫胃,买点零食先凑合过这一晚。
推开单元门,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门口的路灯亮着扎眼的白光,雪花打着旋分落下。繁密轻飘的白色雪片绵延不断,这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大雪压着脆弱的枝丫,在寂静中发出脆响,一楼住户炖了排骨,香味飘出了窗子,勾引着味蕾。
文燃耷拉着肩膀站在灯下走了两步,张开双臂,拥抱层层白雪。
如果明天早晨,大雪初霁,这个城市里便随处都是那个alpha的味道。
他在这座城市里遇见过很多个雪夜,却都没像这个雪夜让他迷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