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早点睡,晚安!”
    不等尤灿开口,尤涟就跑回卧室锁上了门。
    偌大的空间内仅剩下自己一人,憋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忍耐不住,一齐往胸口和头顶冲,鼻头又痛又痒,鼻腔里也酸酸涨涨,尤涟扔了书包,整个人往床上一跳。
    脸埋进膨软的被子,他握着拳一下下往床上砸。
    去你妈的不喜欢!
    去你妈的考不上大学!
    去你妈的丢人!
    老子光芒万丈!老子世界第一好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光有颜还有钱!
    脸上蒙着的被子湿了,他就换一块地方继续埋脸。
    被子在他的拳打脚踢下变得皱巴巴的,床单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两个枕头早就飞了出去,一个砸中电脑,另一个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最后他捏着被角往身上一盖,把自己整个包进狭小的黑暗。
    在静到极致的黑暗中,尤涟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脑袋两边的被子还在渐渐变湿,湿一块,他就挪一个位置。
    只要我挪得够快,眼泪就与我无关。
    我不可能为宫鹤那个狗东西哭,不存在!不可能!
    直到在被窝里闷得实在受不了,尤涟才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眼眶通红地坐